第31章 相见叙情

        洛阳北郊,张府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八人抬的花轿落在大门之前,轻风吹拂,荡起红色轻纱,露出里边新人的身姿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她身着红玫瑰紧身丝袍上衣,下罩艳红轻纱散花裙,腰间用月白软罗烟系成一个大大的兰花结,鬓发低垂斜插碧玉钗,体态娇小却妖妖艳艳勾人魂魄。

        自来美人,不是温雅秀美,便是娇艳姿媚,但这位司马小姐娇小体态,望之十分美丽中,更带有三分刁蛮,三分英气,三分豪态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而那一分淫荡,则显露在她的下身着装之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轻纱散花裙看上去十分短小,裙摆也同样极短,堪堪裹住肥臀及大腿根部,笔直修长的美腿大大方方地裸露于空气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如此,也只能说她豪放,但从大腿根部隐隐露出的一圈青色小字,则暗示着不会如此简单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圈青色小字古朴精致,好像青色圆环分别套在两条饱满白嫩的大腿上,看上甚是淫靡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在她精致小巧的左脚踝上还戴着一条粉色脚链,上面挂着三个金色铃铛,随着晃动,响起清脆悦耳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右边白皙小腿上还纹着一只活泼灵动的五彩鸾鸟,似展翅欲飞。

        等花轿落下后,她就直接走了出来,还掀起红色盖头,露出童稚未退的俏脸,看上去乖乖巧巧的,而她整个人更是纤纤细细,精精巧巧的,像是精心打造的陶瓷娃娃,把玩时若稍有不慎,这娃娃就会碎掉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她看上像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,但身材却丰满性感曲线玲珑,雪白如玉滑嫩如脂的肌肤在红玫瑰色丝袍下若隐若现,显得更加莹润诱人,而那两颗巨乳仿佛两座山峰,耸立在胸前,让人忍不住欲火升腾,急切地想要揭开那一层薄纱,一睹真颜,进而狠狠抓住它们,尽情享受那柔美嫩滑,感受弹性十足的滋味。

        见她大大方方地走出花轿,立在前面的太监忍不住劝道:“哎哟!我的小姑奶奶,你怎么出来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化名司马馨儿的丁慕兰疑惑地看着太监,娇声道:“本小姐觉得气闷,出来透口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太监急道:“哎呀!小姑奶奶这不合规矩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,张家父子却已经出到府门口,二人目光皆落到丁慕兰身上,眼中顿时闪出痴迷神色。

        见到她雪白大腿上的青色环字,鸾鸟纹身和脚链后,两人彼此用眼神交流了一番,心道:“又是个无耻骚货!”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媚眼如丝,秋波荡意,她穿着清凉,身上时不时地显露春光,见张家父子呼吸粗重盯着自己胸口看,也不着恼,只是瞥了他们下身一眼,瞧见那高高隆起的帐篷,顿时咯咯浪笑起来,那胸口双峰上下颤动,花枝招展,风骚入骨。

        见她一副骚浪之态,父子二人心中如同猫抓一般痒痒的,丁慕兰吃吃浪笑,扭腰走上前几步,靠到张进财身边,媚声道:“这位是公爹大人吧?您……您一直盯着儿媳看……想……干……什么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说到“干”时,特意加重语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张进财本是神魂颠倒色心大动,听她这般问,那颗躁动的心不觉一凛,随即正色道:“初次见到司马小姐,自然要好好认识一番,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却不想放过张进财,只见她媚眼流盼,风情万种,“哦”了一声,湿润的红唇轻启:“好爹爹……都是一家人了……看几眼有什么打紧的?……莫非害怕人家……看您紧张样儿,外人还道我这个儿媳欺负您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哪里……哪里!”张进财安耐住嘭跳的心,歉然道:“老夫初次见到大家小姐,心中紧张,有些失礼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媚眼流转,瞅向他,依然媚态横生,风骚诱惑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昭远痴痴地望着丁慕兰,猛吞口水,忍不住走近前来,他刚想叫声“娘子”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腰肢扭动,靠近过去,妩媚的眼眸子在他肥胖的身上打量一番,张昭远被美人打量,心中激动,忍不住挺了挺胸。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吃吃娇笑,却已经伸出小手,轻轻摸在他满是肥肉的胸口,当丁慕兰那柔软白嫩的小手儿碰上去的时候,他的身体一颤,一阵阵香风扑鼻,极是好闻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丁慕兰靠得极近,丰满酥胸近在眼前,张昭远咽了下口水,紧紧贴在妖艳美人的身上,却听得她用酥媚入骨的声音道:“你就是人家的相公,昭远哥哥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昭远挺了挺肥胸,痴傻笑着说:“是……是……娘子有礼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“啊”的一声捂住樱桃小嘴,媚眼上下打量他的身体:“哥哥长得这般肥胖,等会洞房时,人家怕是要被你压死哩!不如……不如让人家骑在你身上,可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就连张进财也忍不喉头蠕动,被丁幕兰风骚浪态勾得神不守舍,心里想着“好媳妇不如骑到公爹身上更好!”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妩媚一笑,瞟了一眼张进财,腻声道:“好爹爹,媳妇儿说得对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声“好爹爹”,叫得又甜又嗲,满是挑逗之味,张进财脑中竟是一片空白,结结巴巴道:“对……对!……你说得有……有道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咯咯浪笑着,见到父子二人一副痴呆模样,觉得玩闹够了,便传音给张进财:“哼!看来姐夫也是个老色鬼,不耍你们玩了。二姐和三姐还在府中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进财一惊,清醒过来,心道:“这骚货的媚功好厉害啊!”他擦了擦冷汗,向四周望了一眼,才轻轻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抬起天真纯洁,又暗含骚媚的脸庞,嗤笑一声道:“姐夫胆子真小,放心好了,黑龙要在人家洞房之时才会过来,到时让你那肥猪儿子配合好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进财点点头,便吩咐张昭远招待客人,自己则陪着太监寒暄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瞟了张昭远一下,眼含媚丝,一条修长圆润的美腿忽然抬起,在他那隆起来的帐篷处轻轻摩擦一下,一碰即离,媚笑腻声道:“好哥哥,还不将馨儿迎进府去,人家好累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吐气如兰,香风扑鼻,令张昭远神魂颠倒,他本是色中饿鬼,此时哪里能忍得住,原形毕露,肥手往下移去,攀上将那短裙绷得紧紧的肥臀,随即便见到丁慕兰小腰一扭,娇躯已经从自己身边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眼中含笑,看起来娇柔妩媚:“好哥哥,现在可不行哦!”说完,她扭着纤腰,转身向府门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入夜时分,宾客入席,不比上次张进财续弦,来的人要少了一半。

        等新郎新娘拜过堂后,喜宴才正式开始,而张昭远则携着新人进入洞房。

        才一进门,张昭远便急不可耐的扑向丁慕兰,口中喊道:“娘子,为夫来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还没等落下,便见一只小脚便蹬到他的胸口上……张昭远见此,急道:“娘子,是何意思?”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妩媚一笑,腻声道:“夫君,看你猴急的,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洞房要紧,还喝哪门子酒?娘子,你就从了我吧!”张昭远拨开她的脚,又向她扑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轻巧地一个转身,张昭远便如狗坑屎一般,扑倒在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哼!死肥猪,给老娘收敛点,瞧你这副丑样,还想碰人家,撒泡尿自己照照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昭远撑着床,站了起来,淫笑道:“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咱们可是拜过堂的夫妻,你反悔也来不及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痴痴娇笑,捏住张昭远的下巴,腻声道:“话虽不错,但人家不愿意,你又能奈我何?除非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昭远想去抓她白嫩的小手,却不想美人早就移开了,他不禁气急道:“操,反了你的,臭娘们,看来你是不懂咱张家老祖宗定下的家法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丁幕兰白了他一眼,咯咯浪笑道:“死胖子……你是说……你家老祖宗还有家法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昭远板着脸,认真严肃地数道:“贱妇,你听好了。老祖宗订下家法,大小六十四条,其中女训五条,爷就先讲这五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去你娘的家法!”丁慕兰杏眼怒睁,威风凛凛地瞪着张昭远,说道:“先说说老娘的规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昭远吓了一跳,原本就娶了个母老虎,想不到又来一只,而且还会武功,心中顿时哀叹不已!

        “娘子请说……为夫……为夫定然牢牢记住!”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媚笑道:“夫君想要睡人家,也不是不可以,只要伺候好了,我心中一高兴,说不定便能如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昭远呆呆地看着她,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媚眼一瞪,喝道:“死胖子,傻站着干嘛?去打盆水来,老娘要洗脚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昭远一听,张了张嘴巴,想要反对,但看到美人眼中的凶光,便叹息一声,向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不到片刻,张昭远便端了一盆水过来,放在地上,说道:“好了,娘子请洗脚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朝张昭远够了勾手指,示意他过来,等凑过来后,她怒斥道:“死胖子,真没眼力劲,还要老娘吩咐吗?快点帮我洗!”

        此话一出,张昭远急道:“岂有此理,所谓夫为妻纲,世上难有丈夫替自己妻子洗脚的道理?这像什么话,免谈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不愿?”丁慕兰寒着脸,冷冷地盯着张昭远:“看来要老娘给你长点教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……不……为夫愿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昭远知道她武功厉害,如果让她出手,非得受一番罪不可。

        说罢便低下头,替丁幕兰脱鞋除袜,放入水中,温柔搓洗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向丁幕兰两足宛如暖玉打造一般,细致晶莹,美不胜收,放在手里几乎不舍得松开,于是将两只玉足洗了又洗。

        动作之间,那脚链上的铃声响动,销魂酥心,右边白皙小腿上的鸾鸟纹身,竟像活了一般,欲展翅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昭远痴迷地望着这一切,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丁慕兰的脚趾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舔了第一下后,像上瘾一样,紧握着丁慕兰的玉足就是一阵狂啃热吻,舌头更是在脚趾缝间滑动,瞬间都沾满了他的唾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死肥猪,你属狗的嘛!舔人家脚丫,也不嫌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昭远越舔越激动,回答道:“娘子的脚丫好香啊!一点都不脏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咯咯咯……”丁慕兰吃吃娇笑着:“在你公布家法之前,老娘就要你这头死肥猪俯首称臣,不但舔我脚丫子,还要乖乖喝我的洗脚水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昭远刚想要回话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门外忽然响起一道淫邪的声音:“看来这死胖子降不住你这只母老虎,不如让龙某来效劳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谁?”丁慕兰媚目流转,看向门外,惊呼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话音未落,一道黑影闪进新房,丁慕兰挥掌揉身而上,两人如闪电般交手片刻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昭远吓得连滚带爬地藏进桌子里面,那黑影退后几步,一把逮住他,阴笑道:“臭娘们,还不住手,否则老子宰了你丈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紧张地望着他,急道:“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夫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昭远自然知道,此人就是黑龙,虽然商定好演戏,但心中仍是紧张莫名,生怕这个恶徒伤害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侠,有事好说,如果钱财短缺,在下必双手奉上,让阁下称心如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黑龙哼了一声,也不理他,只对丁慕兰说道:“臭娘们,想让老子把你夫君放了,就乖乖脱掉衣服,让老子爽爽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淫贼,你休想!”丁慕兰冷声道:“放开我的夫君,我们好好做过一场,再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昭远一听,吓得脸色煞白,心道:“臭婊子,你被他肏过无数次了,还装什么装,这不是害我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里,黑龙已经动作了,他手上拿出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,挑开张昭远的裤子,那根粗硕的肉棒露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黑龙将匕首贴近肉棒,冷笑道:“骚娘们,你到底从不从?否则别怪龙某心狠,将你夫君的鸡巴给切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轻咬着嘴巴,眼睛一闭,冷声道:“哼!淫贼,你切吧!我和夫君不会受你摆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便如你所愿!”黑龙握住匕首,向肉棒砍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昭远吓得狂呼乱叫,“啊!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随即竟落下泪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娘子……救我啊!……你就从了他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黑龙手一收,寒光四溢的匕首,紧贴着张昭远的小腹,割下一丛阴毛,飘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怔怔地看向张昭远,媚眼含泪,哀伤道:“夫君……你……你竟让奴家陪这个恶贼?……我真是失望透顶……罢了!既然是夫君吩咐,奴家只能听从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罢,她闭上眼睛,开始解起衣服。

        黑龙顿时激动莫名,当着丈夫的面,玩弄他的妻子,可经历得不多,但每次都很让他畅快无比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昭远轻松舒了一口气,暗道:“吓死老子了!臭婊子演你妈个逼,不知道被多少人肏过骚屄,估计多被操黑了,还装个啥?老子又不是不知道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这样想是不错,但哪知道黑龙就喜欢玩这威逼的戏码,故此丁幕兰不得不配合。

        夜色浓浓,新房内响起“啪啪啪……”的交合声,男子的骂喝声,已经女子骚媚入骨的浪叫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臭婊子,老子的鸡巴大不大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喔喔喔……大……大……好大……操死贱妾了……喔喔喔……嗯哼……插到子宫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子的鸡巴大……还是你王八夫君的大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……不要问……奴家不知道……喔喔喔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妈的,骚货……不说……就肏烂你的骚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喔喔喔……嗯哼……不行了……啊啊啊……奴家说……说啊!你的大……比奴家夫君的大多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逐渐嘶哑起来,含糊不清道:“你的那个东西就像威猛霸道的大将军……大将军,要我……干我……撕碎我……干死我吧……!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大声浪叫着,似乎还带着哭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不管怎么说,老子算是得逞了……怎么样,爷强不强?哈哈哈……你可记住,以后你可是我的人了,想要逃脱老子的手心,老子就用大鸡巴操死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喔喔喔………奴家服了……你好强……好厉害……快干死我了……啊啊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昭远被绑在一边生闷气,虽然床上的交欢声非常动人,诱惑着他想要观看,但被反绑在柱子上,背对着这对狗男女,只能徒叹奈何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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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在春香阁,我和如诗天天腻在一起,她在我的包装下,不但美丽更胜往昔,就连气质也变得更佳,几乎每日都有经典诗词编成歌曲,供她演唱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几日,如诗的名气响彻洛阳,更有人称她为“沈大家”,同样春香阁也随之水涨船高,才子富商络绎不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江东去,浪淘尽,千古风流人物。故垒西边,人道是,六国黄郎赤壁。乱石穿空,惊涛拍岸,卷起千堆雪。

        江山如画,一时多少豪杰。遥想玉景当年,慕云初嫁了,雄姿英发。羽扇纶巾,谈笑间,樯橹灰飞烟灭。故国神游,多情应笑我,早生华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(注:黄玉景乃此界风流人物,原东海国大都督,慕云乃东海国著名才女。)

        如诗娇声连念几遍,不觉痴了,英雄佳人的故事,永远不过时,也更能吸引怀春少女的情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公子,这首词太美了,只是诗儿觉得这首词更符合历经沧桑后老者的心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厚着脸皮,嘿嘿一笑,不以为意道:“小爷我虽然年轻,但心却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诗嗔道:“公子说笑了,你哪都不老,这几日可把贱妾折腾坏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捏了一下她的嫩白脸蛋,淫笑道:“嘿嘿……小爷还有手段没使出来哩!”

        话完,突然门外进来一个侍女,如诗上去说了几句话,便示意她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随即她坐到我的大腿上,搂住我的脖子,娇声道:“恐怕公子没机会再折腾贱妾了,张少爷今日就要入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亲了如诗一下,扶着她站了起来,说道:“看来我要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诗嘟着红润小嘴,嗔道:“今日一别后,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到公子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轻笑一声,道:“放心,小宝贝,爷会回来看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与如诗依依惜别后,我骑着高头大马向张府奔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此刻张进财,张昭远夫妇,以及丁慕兰,正站在府门口,见我骑着马奔过来,不觉欣喜万分。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站在前头,张昭远夫妇满脸幽怨地跟在她身后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几日,他们可被这看起来天真可爱的女魔头整惨了,张昭远没占到便宜不说,还被她吊起来鞭打几次,而崔氏更是没了正室的威风,被丁幕兰几次恐吓后,神经多有点错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见我过来,上上下下,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,叹道:“不愧为三姐的儿子,长得真不赖。”说罢,她伸出丁香小舌,在唇边舔了几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童稚可爱,又暗藏骚媚的脸庞下,还藏有一颗女色狼的心,看得我浑身恶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兰姨好!”我跳下马来,尽量将自己表现得风度翩翩,看上去和善可亲:“早听说过您的大名,侄儿仰慕很久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咯咯……小流云,奴家也早听说过你的大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吃吃娇笑,风情万种地望着我,随即她跳到我身上,双手搂住我的脖子,一双美腿缠住我的腰身,小嘴一张便咬住我的肩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!”我一声惨叫:“兰姨,何故如此对待小侄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牙齿直到穿过我的皮肉,流出鲜血,才松开了口。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哼了一声,训斥道:“这一口,是替二姐咬你的。二姐性子弱,被你这小贼欺负得死死的,今天我帮她出气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连忙推开这女魔头,埋怨道:“兰姨,你误会小侄了,我哪有欺负梅姨,疼她爱她还来不及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哼!还狡辩。”丁慕兰冷冷地盯着我:“你做的恶事,我一清二楚,难道还要将证人叫过来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眼睛一转,看向张昭远,他心中一寒,连忙藏到丁幕兰身后,叫道:“娘子,你可要救我!当初你可是拍着胸脯表示,只要我全招了,就护得我周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眉头一皱,叹息道:“唉!想我堂堂四大花仙之一的兰花仙子,怎会嫁给你这种怂包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你以后就是我张家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昭远狡辩道:“快帮我拦住二哥,他出手没轻没重的,为夫这小身板可吃不消他的霸王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鄙视地白了他一眼,扭着纤腰风骚魅惑地走到我身边,媚声道:“小流云,你欺负我二姐这件事可不能这么算了。除非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除非什么?”我也被这女魔头搞怕了,打又打不过她,更没有治她的手段,于是屈服道:“兰姨尽管吩咐,只要小侄能办到,一定不推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娇笑一声,眼含媚丝,腻声道:“流云……小弟弟……听说你得到“姹女门”的功法,还传给二姐和三姐了,可不要厚此薄彼,忘了人家哦!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说到“小弟弟”这三个字时,还特意加重了语气,同时媚眼还向我下身瞟了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心中暗骂一声“妖精”,虽然她使出媚术,但对我影响甚微,只是苦了她身后的张家父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百花仙宫前身就是“姹女门”,小侄自会将功法交到兰姨手上的,您就不要对小侄施展媚功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哼!无趣。”丁慕兰见她引以为傲的媚术对我无效,忍不住嗔怪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苦笑一声,便将“阴莲采露功”和“玄阴指”两种高深功法相传。

        丁慕兰开心无比,当着张昭远的面,连吻我好几下,甚至还吐舌相就,我自然不客气,双手把住她的肥臀,同时与她激烈热吻。

        张进财看不下去了,轻轻咳了两下,示意我们分开。我毕竟脸皮薄些,忍住欲望,轻轻推开这身材饱满的娇俏美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张进财掏出一大叠银票,塞进我手里,叮嘱道:“流云,这些钱拿去打点一下,进宫后可不比在府中,须万事小心,宫中妖魔鬼怪甚多,特别要小心那个侏儒皇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心中感激,尽管我一直不认他这个后爹,但张进财对我着实不错,但他说到要小心皇帝,不禁让我有点疑惑。

        张进财看了我一眼,道:“老夫深谙观人之道,这位侏儒皇帝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,你只管小心防范就对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点点头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张进财叹息一声,继续说道:“昭远无才无能,但心地不坏,进宫后,你多照应着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随即,他望向空旷的府门,感慨道:“唉!你们走后,张府只剩下老夫这个孤家寡人啦!”

        见他形单影只,孤独感慨,我心中一悲,情不自禁道:“伯父,你可以多去萧山,见见我娘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话未说完,我便连忙闭嘴,心道:“今日怎么了,不是一贯不喜他和娘在一起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进财眼中一喜,随即又摇头道:“不可如此!如今老夫独守张府,怎可轻出,若让有心人见到,只怕会连累到你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此言,我心中一叹:“不管怎么样?老肥猪对我娘,确实是真心实意的。罢了!随他们去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在张进财千叮咛,万嘱咐之下,我和张昭远终是踏上皇城之路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到城门一里之处,忽然听到一道婉转动听的声音,“流云,是你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声音低沉,既有忧伤之意,又有惊喜之情,仿似“拨开云雾见天日,守得云开见月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雨,竟开始轻轻下了起来,如雾如烟,无声地飘洒在那郊道上的灰尘里,淋湿了地,淋湿了草木,淋湿了一切,更淋湿了我的心,如万条银丝从天上飘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念由心生,不知何时起,那相思便伴随着心怀,而此刻一股油然而生的满足感瞬间袭遍全身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找到了归宿般,从此便可不再漂泊,那颗动荡不安的心便也可以收起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去想曾经期盼的轰轰烈烈,不要追忆往昔的似水年华,那些只能徒增伤感,倍增烦恼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此刻,我眼中只有那白衣飘飘,如雨中女神的她——“北朝女神”华天香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我霍地回过神来,只见身前盈盈站着一个白衣女子,雪肌依然,花貌入昨,只是风韵更加美艳成熟,正是八年来我日思夜想,魂牵梦萦的天香姐姐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呆立半晌,“啊”的一声轻呼,搂抱在一起,燕燕轻盈,莺莺娇软,是耶非耶?是真是幻?

        过了良久,我才道:“姐姐,你的容貌一点都没变,就是更加风韵迷人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华天香端目凝视,说道:“我的流云也长大了,成为一个翩翩美郎君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们相对微笑,便索性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到后来热血沸腾,拉着华天香的手,奔到旁边的凉亭里,说道:“天香姐姐,我好快活!”

        猛的跃起,连翻数个筋斗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下喜极忘形的连翻筋斗,及我幼时在天意楼和华天香相见时的顽童作为,十多年来我对此事从来没想起过,哪料到人到成年,突然又来这么露了一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我武功精湛,身子在半空矫跃挪腾,自然而然显出了上乘轻功。

        华天香纵声大笑,什么“西晋公主”,“北朝女神”的尊严,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从身边取出香帕,原在天意楼之时,我翻过筋斗,笑嘻嘻地走到她身旁,华天香总是拿手帕给我抹去额上汗水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见我走近,脸不红,气不喘哪里有什么汗水?

        但她还是拿手帕替我在额头抹了几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接过手帕,只见香味如故,心中甚是感动,轻轻抚着她的秀发,说道:“姐姐,一别多年,想不到你还如初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华天香幽幽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前段时间,我还见过你,怎么就一别多年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望着她精致若仙的脸庞,觉得越来越熟悉,情不自禁道:“云翔……原来云翔大哥就是姐姐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昭远在远处听到我的声音,顿时从痴迷中醒了过来,自语道:“云自是二哥尾字,翔谐音香,这“云翔”二字不正是两人末尾的名字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摇头叹道:“唉!二哥真是个傻瓜!”

        说道这里,他又嫉妒起来,“怎么与二哥交集的女子,都一个比一个漂亮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我们两人并肩坐在长亭石凳上互诉别来往事。我问这问那,甚至想将张进财对我娘说的皇宫秘闻告诉她,但想想又不合适,只得藏在心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华天香言语渐渐忧伤,但心中想“改天换地,为生民立命,为天地立心,为万世开太平”之念,却越来越浓烈。

        由不得我不叹服,同时也更加爱慕敬仰。

        华天香叹息道:“我知道你对我一往情深,本来不希望你卷入宫殿阴谋中,但想到如果事败,我若性命不保,想必你会更加伤心,所以才想尽办法让你进宫帮助我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道:“可知一个人还是深情的好。假如我想念你的心淡了,让你一个人面对此局,如果失败了,那么咱俩终生便不能再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华天香叹道:“冥冥之中,自有天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我们经历如此剧变,终能相聚,这时坐在长亭中相偎相倚,心中都深深感谢苍天眷顾。

        亭外细雨缠绵,夜风中透出凉意,可一点也不觉得冷。只有一种亲切、清新的感觉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我望着华天香忧伤的面容,心中感叹道:“这亭外一点一滴,洒落的全是我的思念……放心!姐姐,我一直会守着你,直到永远!愿这亭外的细雨,洗去你的烦恼,从此快乐无限。等到你心愿得偿时,再“何当共剪戏窗烛,却话巴山夜雨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们两人谈了一夜,直到天明,才倦极相拥而眠,等我醒来时,天已大亮。

        华天香坐在我的怀中,一双玉臂搂住我的脖子,那白纱衣袖垂落,露出皎洁如雪的玉腕,而在上面戴着一对乌金发亮的手镯,与那雪白皎腕形成鲜明对比,显得如此突兀,好似圣洁被污秽了一般,竟让我觉得心痛莫名。

        细看手镯乌黑发亮,上面有一层细细鳞片,好像一只蛇“头尾相交”,连在一起那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难道就是张进财所说的“乌蛇缠玉”,不……不是……哪有那么多巧合?以姐姐的个性,根本不可能甘愿受辱,我要相信她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一番情景,就像一根针扎在心头,令我痛苦莫名,但我根本不会,也不愿相信这对手镯就是“乌蛇缠玉”,因为天香姐姐在我心中,永远是圣洁无双的女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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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晋宫内殿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侏儒皇帝华春坐在高高的龙椅上,寒着脸,小眼中透出凶光,射向跪在地上黑衣人,冷声道:“你说,公主一夜未归?”

        黑衣人低垂着头,吓得大气多不敢喘,同时冷汗直流,道:“回禀陛下,正是如此!”

        华春眼珠子一转,问道:“她去见何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应该是去见马上就要入宫的张昭远,张统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华春点头道:“嗯,朕清楚了。你做得很好,继续盯紧公主,她做过何事,见过何人?都要一一禀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臣遵命!”

        华春摆了摆手,说道:“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黑衣人一听,行了一礼,后退几步,走出大殿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华春见他退下后,脸色突然大变,他扔起手中的“玉如意”,砸到身侧的水晶上,“哐当”一声,价值连城的玉如意和水晶都成为碎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贱货,臭婊子……竟敢背着朕去偷会男人………气煞我也……你等着……朕要将你们一个个都收拾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华春气得满脸通红,深深呼了一口气,扶住龙椅,稳住心神,才喝道:“来呀!让傅女师速来见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,他眼中露出淫邪的光芒,自语道:“臭婊子,迟早也让你和她一样,成为朕的一条母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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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我的江湖,第一部“江湖情仇”,到此结束!

        第二部,“晋宫风月”,正式开篇。

        晋国公主,北朝女神“华天香”将正式登场。

        同时四大花仙,也将重聚,张家父子,左拥右抱,享齐人之福,有投入,就有回报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极乐楼蠢蠢欲动,阎罗男子志在天下,而幽冥鬼蛇,也随之而起,在林胡呼风唤雨。

        主角入宫后,千般危险,万种忧愁,正在等着他,但不经历风雨,又如何见彩虹!